【古墙、古城、古道】古城篇：汉长城北线古城堡——达茂苏木图障城

老方带你游包头

　　从市区早 7:30 出发，夜间 12 点返回，行程约 16 个小时，步行约 5小时，尽管身体疲劳，但心情是激动的。能目睹如此具有历史沧桑感和神秘雄伟的山顶古城堡—— — 达茂草原上的苏木图障城，我已心满意足了。

　　寻找是艰难的，尽管查看了不少资料，又有卫星导航，但要在苍茫草原上能准确找到位置也是十分不易的。从白云矿区东北的汉北长城巴音敖包嘎查段开始寻找，一路向西，在红旗牧场西南约 25 公里处的乌兰宝力格嘎查西约 3 公里，终于看到了耸立在山顶的苏木图障城的城墙残垣。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惊喜缓解了炎热暴晒下寻找的焦虑。

　　苏木图障城是汉长城北线一座重要的障城，北距汉长城约 1.5 公里。古城建在一座独立陡峭的山顶上，山顶与河道相对高差约 30 米。

　　从山脚下仰望山顶的古城堡，城墙隐约神秘，给人以急迫登临，一探究竟的迫切感。

　　城墙断续保存，残垣断壁浸润着两千多年的沧桑。在凛冽风雪的草原高山顶上，一座土夯古城能经历漫长的岁月侵蚀而呈现当年形制，我感觉简直是奇迹了。

苏木图障城北墙

　　我行走在古城内。古城呈不规则四边形，北墙长 55 米，西墙长 40米，东墙长 35 米，南墙长 45 米。墙高处残留 3.2 米，宽 4 米。城墙土夯筑，土色灰黄，土质坚硬。有些城墙段落有近年坍塌的痕迹，古城在毫无保护下遭受着破坏。

　　在古城外半山坡和城内遗留了戍边将士的生活用品，有较多的陶盆、陶罐、陶篦子残片，陶片饰以细绳纹和弦断绳纹。我感觉，这里应该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城堡，只是坍塌的城墙，埋压了城内建筑。

　　古城东北角和西南角有石块垒砌的墩台，现已坍塌。我分析这些石块是古代的“羊头石”。“羊头石”是古代烽燧障城的防御武器，石头如羊头般大小。根据汉简记载，汉代每座烽燧配备“羊头石”五百枚左右，当敌人来袭从高处抛出，用下落时的重力加速度击退敌人。烽燧障城中的“羊头石”不宜过轻，影响杀伤力；亦不宜过重，会不易抛掷。

苏木图障城南墙

　　苏木图古城堡“羊头石”好像没有使用过，沟底不见滚落的石头。

　　但也可能是滚落的“羊头石”抛向了沟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风雨中。

　　我站在古城远望，古城居高临下，四野可观。西南约 2 公里是一座高大的烽火台，西北约 2 公里是一座孤敖包山。古城东北山下是较为平坦的草原盆地，南侧山脚是一条季节河，西侧是连绵的丘陵山地，东侧山脚是平坦的草原。

　　由于时间已晚，烽火台和敖包山未能当日登临。几天后我又约数友，再次登临了苏木图古城、烽燧和敖包山。烽燧高大耸立，烽燧下石头垒砌的驻守坞保存完整，屋门、灶台、墙体以及当年垒墙勾缝的泥土依然保留着，这是我多年行走仅见的。

　　古城西北角的敖包山上，有汉代的房屋遗址一座，有 10 多平方米，还有 20 多个不知年代的石堆错落排列。

　　这是一处具有较高军事战术的结构布局，古城、烽燧、敖包形成三角形呼应之势，注视着遥远的北方草原深处，守卫着汉朝北部边疆的第一道防线。

　　这个边疆城堡在历史上是否有过激烈的战斗，不得而知。但据《汉书•匈奴传》记载，公元前 102 年，汉武帝派光禄勋徐自为出五原塞几百里，远到一千里，修筑城障列亭，一直到庐朐（qú）山。又派游击将军韩说、长平侯卫伉驻扎在附近守卫。但在这年的秋天，匈奴大举入侵云中、定襄、五原、朔方诸郡，杀了几千人。在退军的路上，破坏了光禄勋徐自为修的城堡和哨所，徐自为修筑的漫长堡垒根本没有发挥作用，就被一一拔掉了。

　　汉长城北线在内蒙古地区全长约 527 公里，沿线分布共有 4 座障城，其中达茂旗域内就有 3 座，分别是丹山障城、苏木图障城、巴音敖包障城。另一座在乌拉特中旗巴音苏木台郭勒嘎查。

　　这 4 座障城是当年匈奴大军北撤时主要捣毁的目标吗？当年的将士面对强大的虎狼之师，怎样浴血奋战，战斗的状态我不敢妄加猜测，只能思维穿越。但根据历史记载这里应该发生过惨烈的战斗，古城周边还有众多的古墓，是否埋葬着当年戍边将士的尸骨呢。

　　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苍茫草原，绿波荡漾，牛马布野，祖国北部边疆的美景尽收视野。我想再约朋友，一起夜宿古城。晨曦夕阳，举杯把盏，豪迈当年 ……

高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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