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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当李娜那豪迈高亢的歌声响起时,有谁不被感动,不产生对雪城高原的向往?当我孑身踏上这块神奇土地的时候,我的心灵被征服了。那里有壮丽秀美的山川,有神秘的宗教文化,有明媚纯净的阳光;有雄强豪放的甘南汉子,有身着艳丽藏服、眼神中略存忧郁的妇女。在青海塔尔寺、甘肃藏区、四川阿坝州,到处可见随风飘红动的五彩经幡;在金壁辉煌的寺院里,朝圣的藏民和赤衣裹身的喇嘛,为自己构筑了充满原始宗教色彩的世界。
当我们以游人的身份出现时,从心底感觉到了一种新奇、震撼和不可名状的神秘感。这是块培植希望的土地,粗犷的原野,磨造出的是一簇浑朴强悍的生命。炽烈的阳光,铸就了一个淳厚豪迈的民族。
这是一块贫瘠却能收获情感的土地。沉浸于善良淳朴的至爱之中,感受到的分明是一种业已生疏、但却倍感亲切的美好情怀,开掘出的是被世故的尘埃所淤埋久违的人间真情,萦绕于心的是对文明社会的深深思考。
这是一块唤醒艺术家灵魂的圣土,那种拎不动、放不下、道不清的感觉,让多少艺术家魂牵梦萦,让他们的精神世界激发出了纯朴的浪花,洗涤着病态的灵魂,为自己寻回精神的故园和艺术的母亲。
在甘南藏区,我遇到了多多一家四口,他们为给大女儿治病,变买了所有家产,游走四方开始了有始无终的流浪生活,以求神灵保佑。虽然生活条件极端恶劣,但他们坚信神灵可为女儿将病医好。在藏区公路上,我还看见了白发苍苍的藏民独自一人全身伏倒在路上,一步步向他心中的圣地匍行。据当地司机讲,这些虔诚的朝拜者,都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走来的,他们之中有的要走几年,至少要几个月。由于贫病交加,死在途中的经常见。他们认为,死在朝圣的路上可以进入天堂。
其实艺术也是一种永久的朝圣。无论是宗教的朝圣,还是艺术的朝圣,朝圣者的路是相通的。
面对这壮阔、雄奇、苍凉、悲壮的雪城高原,很难想像,出自画家笔下的仍会是浓施粉黛搔首弄姿,仍会是悠然闲雅漠然懦懒。
显然,深入生活之意义,远不止是收集创作素材,更是一种理想主义者的自我放逐。
走出浮华,远离利欲,畅怀乡野,汲养情操,唤醒良知,应该是从艺者的永恒课题。因为一个没有健康情感的人,其作品永远是平庸造作,不会引起观者共鸣的。
2007年10月起草于甘南 2008年3月刊登于包头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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