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无德是人性》

陈树祥

昨晚，与几位久别好友重逢，相谈甚欢、情投意合，于是，大开十年酒戒，推杯换盏、浅酌豪饮，直到醉意朦胧。
兴尽离散之际，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同学自告奋勇，要送我和教授朋友及另一位好友回家，原因是我们不可以酒驾，而且，几人又同道而往。于是，三人坐在了后座，女同学一人在前排驾车。
刚启程，教授朋友便探身向前，与女同学天南海北地开始聊天，不久，便将上身挤在了前面两座椅的中间，两人几乎有些“耳鬓厮磨”。而且教授一边说话，一边竟然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女同学的右臂，看似很轻，很揉，女同学几次分明有些想要轻轻挣脱，却被他像太极一样的手法牢牢粘住，女同学无奈，便不再躲闪，任他由静止的抓握变为动态的抚摸，由上至下，于肩至肘，很自然，很享受。
“教授，靠后一些，不要影响她开车。”我不由得有些鄙夷教授这样的行为，便提醒他注意尊严。
“没有影响，我离她远着呢。”教授漫不经心地说。
“没有，不碍事的，不用管他。”女同学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戳穿他的企图。
“不行，你这样与司机谈话会有危险的。”我拉着他的衣角说道，并且，想要替换他的位置。
“那就你坐到后面吧，的确有一些影响。”女同学一边抬手躲开教授朋友的手，一边笑着说道。
“哪里有影响？又不是在高速上，我和她说话是怕她犯困，你们俩也不会陪她聊天。”教授依然不肯将手拿开，身子也不愿后退。
“怎么不会？我来陪她说话，你去边上坐，我在中间。”我将他拉回来，起身道。
教授和我换了位置后靠在背倚上像是要昏昏睡去。
“前边怎么走？直行还是转弯？”女同学将车停在十字街前问道。
“左转！前面左转！不是直行。”我赶紧向前探了探身子，望着外面道。“你的车技真好，好久不见，怎么会有这样的长进？”我有些讨好地说，一边又向前探了探，便也挤到了前面两个座椅的中间，瞬间，与她的脸贴的很近，甚至觉得呼吸都触到了她的黑发，很温馨，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未立即后退，而是迟疑了一下才躲开。
“走到了哪里？是不是走错了路？我看看，我来指路。”教授竟然又来影响，并且，将我拉到后面，抢在前边说道。
“是下一个路口左转吗？”女同学问道。
“我看看！好像是前面，你坐到后面。”教授向我发号施令道，我退后时，他已将身子探了过来，很熟练地又挤在两个前排座椅的中间，将脸探到了前面，很认真地辨别着方向。而且，再次将手放在了女同学的胳膊上，继续前番的动作！
“呀呵！邪门儿了，治不了你！”我心里在想。
“教授，你回去！我来指路，你会指错的！”我扶着他压在我腿上笨重的身体，说道，并且想要把他恢复到原位，可他像粘到了前面一样，丝毫不肯后退。
我无奈，只好换回到原来的座位，教授一边与女同学夸夸其谈地聊天，一边依然不停地继续抚摸着女同学的胳膊和肩膀，像按摩又像抚慰，动作很轻柔，而且，两张脸似乎比刚才贴的更近了。女同学并未介意。
“教授把手拿开，你这样影响她开车，危险！”我再次用有些警告的语声提醒他。
“没有呀！我的手很规矩的，你看看，不影响她。”教授并不愿意将手拿开，厚颜无耻地回我道。
“没事儿，不用管他，让他指路吧，他清醒着呢，呵呵……”女同学若无其事地说道，反倒显得我有些多事。
     我看着两人不由地在想：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教授怎么会这样轻浮？该说是酒后失德呢？还是人性使然？古云：食、色性也，那么，教授的行为便是正确与清白的？因为，他的失态与道德无关，是人之本性！可是，理智不能约束行为是不是道德缺失呢？但教授说女同学是自己人，不会介意，那么，就是人性的碰撞？
     我忽然想起很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酒后猥琐、调戏女生的案例，虽然获罪，但又得到很多人的理解、同情，甚至有人为他们的庸俗做了一些“人性本能”的开脱。我又想起了一位医生，在醉酒后为一位女患者打针时，将患者的整个臀部用酒精擦了个遍，做了行业内、历史上最彻底的一次消毒，事后询问女患者当时的感触时，女患者除了对本次消毒“很享受”、“很感谢”之外，别无异议。也真是奇怪了，人性竟是这样惊人的一致，-----山雨欲来时，我已做好了准备，来的猛烈些吧！我已等的憔悴，不必说谁非礼了谁！
     酒醉失态与道德约束之间已然被人性粉饰地说不清谁是谁非，也没有对错，只有谁赢谁败，控制得当便是“真命君子”失态也是“人之本性”。
     究竟是酒不好，还是“人更坏”？
     教授的手一直搭在女同学的臂膀上，并未被请回，竟是因为人性的碰撞引起了强烈的共鸣！被我冠以失雅的骚扰之辞，对方却似乎求之不得。乘着酒兴，让人性博发了一回，双方还很默契。
我只好暗暗想自己的心事……
我晓得情绪和欲望需要控制，但我又知道酒精能够控制人类的情绪和欲望，让人无法抗拒其对思维、行为的左右，才有那么多“酒后乱性”、“酒后失言”、“酒后失态”。的典故案例。前日，一位商会会长在酒前温文尔雅，酒后却暴躁癫狂，判若两人，让人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殊不知他是被酒控制了精神的。酒这样具有数千年文化底蕴的饮品，却教人成魔成狂，甚至失掉尊严，但也许这个特征也是它专属的本身文化吧，不是无德，而是有性！只因人也属动物，只是表面上“高级了一些”。
次日再见教授朋友时说起他“骚扰”女同学一事，他竟说：“人性使然，无可厚非，人之常情，若今日再醉，必故技重演。”
呜呼！江山易改，本性不移！
女同学却哈哈一笑：“欢迎骚扰！
来者不拒，求之不得！”
“看看嘛！这就是人性！”教授双手摊开，得意至极！
噢！原来如此！
好吧！下次我来！……




                        作者简介


                        陈树祥         


包头市作家协会会员
包头市书法协会会员
艺川文化传媒创始人
艺川音乐培训中心声乐教师
雅德轩国学馆讲师      
艺川公益协会会长      
   一九八九年医校毕业。
一九九六年进修于包头市第一附属医院。
一九九六至二0一0年开办陈医生儿科门诊。期间任多家报社特约记者。
一九九八于吉林邵守义演讲交际学校学习演讲，并发表《如何处理好人际关系》。
二00三年于北京中国音乐学院学习声乐。同期就读丙华盛世主持学校。
二00九年创办艺川文化传媒、艺川音乐培训中心
二0一三年创办艺川公益协会
二0一六年出版《厂汉此老》                          二0一七年创办雅德轩国学馆。
二O一八年出版《石头村的齐天大圣》。
二0一八年创办包头市书香人家读书会

市民戊戍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