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久冰作品 |《吴话可说》与“有话要说”

船长

《吴话可说》与“有话要说”
         ---读吴久冰先生大作有感




        近期出差较多，真的是手头不可一日无书，其中一本就是新结识的师友吴久冰先生的作品集《吴话可说》，先生的书装帧别致，匠心独具，只是书已出版十年，纸张有些泛黄，甚至因在水中浸泡，书不再平整，梵高的画作做为插页彼此粘连在一起，若想探个究竟，书页就更加斑驳，整部书沧桑之感尽在其中。


        吴久冰先生的经历颇为传奇，官至厅级干部，居然通过网络公开辞职。赋闲的生活中与诗文相伴，文字功底及思想深邃令师友啧啧称赞，遂特别期待见久冰先生。经师友介绍，与先生只一面之交，先生果然腹中藏锦绣，以生花妙笔为我写下了《武训新传》一文，与先生笔下的“当代武训”相比，我自觉惭愧，觉得不过是先生爱屋及乌，正如先生所言，好人说好的人一定是好人，于是给自己眼中的好人为文，褒奖之辞、鼓励之意就自在其中。但依然十分感谢久冰先生的鼓励，也将化为我追随先圣、先哲武训、陶行知诸先生办好学校、造福乡梓的动力。


        在航班上没有现代资讯的骚扰，一口气读完先生的书，不禁掩卷深思，真的是文如其人，书更如其人。返程时，在机场书店淘得贾平凹先生的新作《万物有灵》，并遭搭售了平凹先生旧日文集《自在独行》，于是开始在久冰先生与平凹先生的文字中穿行……


         当然，凭心而论，平凹先生作为文学陕军扛鼎之人，文字想必可传世。当代文学史中，贾平凹先生一定会和现代文学史中的巴金、郭沫若诸老般成为绕不过去的存在，先生遣词造句已达到出神入化之程度，看以平实、朴素的文字，但隽永、智慧自在其中。


         但在我看来，久冰先生的文字更接地气，分明是一捧着火热的心前行的行者，或心怀悲悯，或义愤填膺，或陟罚藏否，或独善其身，先生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源自心底，真诚、坦荡、热气腾腾！


        先生的《吴话可说》一如白岩松先生的《白说》，巧妙的将姓氏嵌入书名，值得反复玩味、咀嚼，甚至拍案叫绝！


        先生的《吴话可说》是奉献给父亲的书，先生在书的扉页上写下“谨以此书献给父亲在天之灵”，一如陈忠实先生所言，要写出一部可在离世时做枕的书方不至于抱憾而去。久冰先生以自己生命写就的文集敬献给父亲的在天之灵，想必亦有审视自己血脉相承的德行之意，以鲜活的、负责的、悲悯的文字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先生的《吴话可说》以自己当年网上公开辞职感言为序，将文集分为四部分，第一辑为“随风起伏”，主要追忆身边人，其中特别是社会底层的普通百姓，先生以白描的手法为这些“草“民做传，平静的笔触下分明能感受到先生汹涌、澎湃的内心，此辑最具烟火气也最感人、动人。


        第二辑为《天凉好个秋》，第三辑为《我有一个梦》，大抵是先生的散文与哲思，其中可知先生天地情怀。先生作为诗人，文字洗炼、洒脱，散文亦如诗，整篇散文分明就是跳动的诗行的组合。


         第四辑则是"风言风语”，极类杂文，先生亦以笔为枪，针贬时弊，颇有些鲁迅先生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之感。先生在此辑的前两篇文章即为《鲁迅的别一种价值》、《鲁迅是只铁刺猬》，先生想必亦在以"风言风语”向民族魂---鲁迅先生致敬。


        在先生整部文集中，最吸引我的无疑是追忆故人的“随风起伏"，特别是乡下一众小人物的描摹，一如鲁迅先生笔下的闰土、祥林嫂甚至阿Q、孔乙己，卑微、麻木，令人恨其不幸，怒其不争。但这就是真实的百姓与人性。正如先生笔下的吴喇嘛，先生写道，“吴喇嘛是一颗草，开春时发芽成长，夏季里吐枝抽叶，秋季里枯黄风干，冬季里雪埋倒下，再一个春季已没有踪影。我不过是恰巧长在他旁边的另一棵小草。其实，写完此文，吴喇嘛和我也无关了。”行文至此，想必先生的心亦是颤抖的，吴喇嘛岂止是一株草，更是一粒尘世间微不足道的尘埃，来过尘世，更似从未来过……


        先生笔下的老挠、六哥、万万、丰收娘娘、拴驹、张三娃、张三来均似曾相识，他们都曾努力、顽强的活过、奋斗过，但留下的似乎只有一声叹息！


        先生特意把梵高的《圣母哀子图》插在整部书之前，并在该图后配了一首诗，想必亦是先生书外最想传递的悲天悯人……


    遥远的草场上
    我看到了你模糊的背影
    如一团低垂的白云
    叙述着蓝天和草地的事情
    当我与你面对时
    才觉到
    我的忧郁不过是晴日下的一团树荫
    丘陵般起伏的面孔
    掩饰不住你那慈祥的眼神
    我分明看到
    那破损的长袍里面
    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吴久冰诗集•额吉》


2020年9月22日草于青岛机场转机中

高嘉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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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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