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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追溯西脑包的历史,应该从脑包说起。
西脑包大照壁 图片源自网络
脑包亦叫“敖包”,据《辞海》敖包条解释:敖包一作“鄂博”,蒙古语“堆子”的意思,以石块堆积而成,原是道路和境界的标志,后来成了祭祀山神、路神等迷信活动的地方。每年祭祀,其中以秋祭为最隆重。有一个家族的敖包,也有一个苏木、一个旗或若干旗的共同敖包。
西脑包是家族脑包,还是苏木或旗的脑包,已无从查考。但西脑包有一个蒙古脑包是肯定无疑的。这个脑包,地址大约在今加油站北面的黄土台地上。因为包头地区早期还有一个东脑包,地址在今二十中的附近,两个脑包就以其东西位置,叫做东脑包和西脑包。两个脑包都位于大道交叉处,过往行人很多,汉人就在附近开设留人小店,供行人打尖住宿,有些人也设摊卖些茶水、干货,慢慢地在这里定居下来。所以,有些老人传说“先有西脑包,后有包头城”。从人文科学来看,西脑包也应是包头的发源地。
有资料记载,在清朝乾隆初年,有山西祁县姓乔和姓秦的二人,结伙在西脑包开设草料小卖店,并经营豆腐、豆芽及零星日用杂货,逐渐积攒下财富,开设了复盛公、复盛西、复盛全等多家“复”字商号,乔家遂成为包头商家的首富。由此推断,西脑包从清朝中后期开始建立和逐渐发展起来的。据西脑包龙王庙修庙石碑记载,龙王庙是在乾隆年间建筑,到清末民初经过修缮的。石碑上刻记的施主有王齐贤、田大珍、韩光、双义泉、双义和的后人杨双锁、杨羊小、李富小等人。王齐贤是西碾房的后人,也是正在西滩文十字王姓家族的人。双义泉和双义和是两家制纸作坊,是山西河曲人杨家经营的,双义泉纸坊,直到解放后公私合营。这王、田、韩、杨、李五家都是清末民初在西脑包定居的。那么,西脑包龙王庙的修缮工作,亦应在清末民初。
到清朝光绪、宣统年间,西脑包已经有百十户人家定居,这些人大多来自山西、陕西交界征的河曲、保德、榆林、府谷一带,有的做小买卖,有的办起了铁木造纸作坊,多数是以耕种维生。他们大部分居住在大路(今沥青马路)以北,自己动手,脱坯垒墙,建起土房居住。后来,丰备仓有人开办砖瓦窑,部分商业字号和个别富户,才修建起砖瓦院落。光绪二十六年,义和团发起“扶清灭洋”运动,西脑包人也群起响应,以封建迷信的神权观念,表现了爱国反帝斗争精神。操练拳术,参加“神兵”,有组织、有计划地冲击丁洋堂一一天主、耶稣两教教会,摧毁了帝国主义的宗教侵略,粉碎了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阴谋,曾一度扑灭了外国人的宗教势力。在这次斗争中,西脑包人亦因有参加义和团运动而为国牺牲的。
进入民国以后,由于北洋政府内部分裂,军伐割据,内战不休,加之连年荒旱,天灾、兵祸频繁,后来虽然国民革命军北伐胜利,但国民党内部仍然争权夺利,社会动荡不安,民不聊生。在包头地区,散兵游勇四出为害,土匪聚众抢劫,大股土匪赵半吊、杨猴小部,猖獗横行,到处抢掠,百姓不得安居。居住在黄河南岸和后山乡间一带人民,为了逃荒避难,认为包头有驻军防御,携带妻儿纷纷逃来包头。这些逃来包头的难民,大部分流落在西脑包寻找生活出路,从事农业劳动及手业生产。日寇侵占包头后,城乡秩序更加混乱,河西、后山等地的人,凡是比较富裕的人家,都把家搬来包头。有钱的人家都在城内落脚,一般人家就在西脑包建房落户,从事种田、小手工业、小商业等行业,维持生活。在这个时期内,西脑包人口逐渐增加,沿大路南北两侧,都建成了土房和砖瓦院落。东至原西城门,西至大照壁,形成了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沿路两侧,也建起了不少商店和作坊,也有一些车马大店和牲畜行圈放牲畜的大院。
包头解放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很快建立了人民政权,国家经过三年恢复后转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由于包头具有优越的自然条件,成为国家钢铁基地之一,全国各地人民为了支援包钢建设,纷纷携带家眷,在包头安家落户。在历史的过程中,虽然经过十年动乱的灾难和水淹西脑包的灾害,使西脑包遭受了极大的创伤,但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党中央现行政策的感召下,有市党政领导正确的施政方针,西脑包得以劫后逢生,焕然一新。昔日的土路土房,换成了笔直的洋灰马路,一幢幢住宅楼房排满了南北两侧,比较高级的服务大楼和饮食饭店,也在西脑包设点开业。今日的西脑包,已经成为东河区的一条繁华街道和居民区了。今昔对比,确实体现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伟大威力。
田荣贵口述,葛子厚整理
本文摘自《东河文史(第4辑)》(1986年11月)
来源:黄翔的视界一一阴山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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