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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起行囊,出发!
我下到魏君坝的沟底,沿着包石铁路行进。
前方不远处,是座已经废弃的车站——后坝车站。
包石铁路的主要货源为包头矿务局煤矿运出,包头矿务局破产后货源极少。本线也曾有早晚两对包头东至石拐客运列车,后客流减少停运一对,2008年左右因为本线停运,客运业务全部停办。现在全线停运,只有车站留有值班留守人员。
向东徒步300米,遇到了此次"探寻东河槽"之旅的第一个村落——魏君窑村。
其实,当地人更习惯把它称为“魏君窑子”。
在此,得跟外地的朋友们声明,这个"窑子",可不是过去北京八大胡同的烟花柳巷,它是地名的后缀,如同"村"、"庄"、"屯"。
好端端的地方,干嘛偏要叫个"窑子"呢?
说来话长,清朝中期,"严禁汉人北出边塞"的法令日渐松驰,晋陕贫民掀起了"走西口"的浪潮,纷纷闯过杀虎口,前往蒙古草原垦荒。朝廷无奈,只得顺势放宽出塞禁令,但是要求汉人"必须春去秋回,不得起房造屋,不得娶蒙古女人为妻……"
人,总得有个栖身的家呀,就连野兽也有一个洞呢。因此,只好学了那土拨鼠,就地打洞。先向地下挖个一米深的宽坑,再沿着坑的四围筑起半米高的干打垒,最后在顶上盖些枝条茅草。这样的家,当然没个房屋样子,"走西口"的山西老乡把它叫作"窑子",虽然比不上老家的窑洞,起码可以遮避些风雨。人,又是喜欢扎堆生活的,一个“窑子”建起,移民聚拢过来,逐渐形成村落。后来,禁边令彻底废除,窑洞、砖房、四合院陆续起建,但以"窑子"命名的村落已经叫惯,就这样沿用了下来。
于是,包头就有了许多的"窑子",魏君窑子、鸡毛窑子、开洲窑子、留宝窑子……
《东河文史(第4辑)》(1986年11月)登载了章瑞炽先生的《后营子乡村史、村名考》文章,讲述了许多村落的村名来源、居民祖源,是一篇难得的人文史料。
如今,随着行政区域的重新划分,当年属于九原区后营子乡的村落,有许多已经划归到了石拐区,甚至改变了村名。
这次行程,我将摘录《后营子乡村史、村名考》的相关资料,为东河槽(乌金古道)留些历史的记忆,也不枉章老先生的一番良苦用心。
魏君窑村,因最早曾有姓魏的住所,所以得名。魏家早已无人,只剩祖坟,坟上尚有石人、石马,墓碑已丢失。高家祖籍陕西府谷,来此已十几代。郝家祖先夫妇籍贯分别为河曲和府谷,来此已八、九代。
此后的行程,铁路早已废弃,土路少有人迹,越向深处越是寂寥。虽然沿途也有村落,不过,居民大都迁往城里,听不到多少鸡鸣犬吠,我那一手投石打狗的绝技,全然派不上用场。
沿着古道行进,大多数路段荒芜而干旱,两侧山峦点缀着稀疏的草丛与灌木,远没有江南那般的葱郁绿意。可是,走得久了,看得深了,会从心底油然生出几分苍凉与萧索的况味。身处此情此景,不难感悟为何北方多出慷慨悲歌的猛士,也不难感悟中国国歌中的那种悲怆、抗争与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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