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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五”是蒙语“塔布”,塔布敖包即五个山头的意思,是我在寻找那个“五”时的偶遇。那个“五”是“五原塞”,我心中的神秘和向往之地。行走包头古城,寻觅“五原塞”也是我的源动力。
汉代五原郡(郡治在九原麻池古城)诸边塞中,就其所处地位之重要而言,当莫过于五原塞。自汉筑五原塞以后,汉匈间诸多重大事件,往往与五原塞相联,成为两汉朝廷接纳南、北匈奴使节和归降者的重要边塞。
五原塞作为如此重要的塞城,其具体位置史学界争论已久。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提出了达茂德成永古城、什拉文格古城,固阳三元城古城、三分子古城的猜想,并引经据典和实地考察以论证,但至今未有定论。我步其后尘,在这些古城中寻找可能的信息。
对于古代未知的探求是我性格中永远的好奇,有时感觉这种无意义无目的的执着,是对自己是身心的挑战,但弥漫风沙里我沉沉的脚步在荒野蔓草间的断壁残垣中走过并远去。我期盼着周末属于我心灵的时间。
塔布敖包古城是在寻找五原塞时偶遇。通过熟人的熟人的熟人打听到塔布敖包古城的信息,难道蒙语塔布“5”和五原塞的“5”会有必然的联系吗,我兴奋并激动,有点得来全不费功夫的飘飘然。
带我去塔布敖包古城的是西河乡的一位乡干部,适逢周末,这位乡干部家来了客人正在招待,很为难的样子,但由于是熟人托付,也便欣然带我前去。
塔布敖包村位于西河乡政府西南约3公里。这位乡干部对这里是否有古城全然不知,只好找村民问其究竟,但村民也不知有古城一事,经过细述聊天,村民说这里山上倒是有石头圐圙。我说正是要寻找的地方。村民很热心,领着我走进了古城。
塔布敖包古城就在塔布敖包村东南约1公里处。走进古城感觉和想象存在了巨大的差距,这里与汉代的五原塞似乎没有什么必然联系。这里没有汉文化的点滴遗存和信息,没有汉文化的任何味道和气息。一种异域文化的陌生裹挟了我的认知和思维。
又是一座神秘的石城遗址。古城围绕塔布敖包山麓而建,城墙建在山脚下,将五个山头围合,东西长约1公里,南北长约0.5公里,面积约0.5平方公里。围墙用石块错缝垒砌,随山势而走,平面形状不甚规整。城墙宽约1米,保存较好地段残高约一米。据当地村民讲过去城墙有半人高,只是近几十年村里盖房把城墙的石头都搬走了。
古城的东南、西北、东北、东南留有四个门,并有明显的瓮城痕迹。在城墙南部内外有石砌房屋基址。
山顶有一处敖包,敖包很有气势,有明显的不同年代堆建的痕迹。由山脚自南向北顺山而上又折向南,修有通往敖包的道路。
敖包东侧,有一用石堆围成的圆形遗迹,中间有一较大石堆,好像被人挖掘过。敖包的东和北方向各有石墙,与敖包基址相连。东侧由于地形平坦,石墙较长。我沿着石墙行走并细看,原来并非石墙,而是多个石堆的连续堆成,远看如同石墙一般。
在稍林房子古城的敖包顶,我看到了同样的神秘石堆。
近两个月来,我多次行走并拜访大乌兰古城、塔布敖包古城、稍林房子古城、石龙古城。在达茂和固阳这两个相邻乡的这片约数百平方公里的草原上分布着4个规模和功能各异的神秘古城。这是一个怎样的历史布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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