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老包头：包头的钱行业发展史

期待相逢

渠自安口述 刘静山笔记

新中国成立前，包头是我国西北的一个重镇，水旱码头，东达京、津、沪、汉，西通甘、宁、青、新等省，南经伊盟至晋西、陕北，北接蒙古，可通苏联。外地物资与西北土特产品输出输入，大都以包头为集散地。钱行掌握全市金融，对推动地方商业活动起过一定作用。兹就三十多年耳闻目睹及亲身经历的包头钱行业的情况，大略忆述于次:

一、包头钱行沿革


包头钱行究竟起于何时，无确凿文献可考，据前辈谈，创始于清代乾隆、嘉庆年间，当时包头已具集镇雏形（嘉庆十四年撤善岱巡检，移于包头），商务渐盛，人烟渐稠，各行业交易频繁，互相借贷关系日密，于是复字号的复盛公、公和源、公和泰、兴盛号、兴隆长、天兴恒等钱庄，为了适应市面需要先后在包开设，当时现金交易，通行白银元宝。每个50两，也有10两的，5两的称之为锭子，再小的叫锞子。包头还设有复义和、天聚号、西盛公、崇集义、福元生、巨川汇、宝聚西、聚兴全等银楼，铸造大小白银元宝，流通市面。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后，英美帝国主义国家凭借不平等条约，深入我国西北各地采购大量皮毛药材出口。一九○○年义和团运动失败，八国联军侵占京津，《辛丑国条约》签订后，帝国主义国家利用种种特权，实行子口联单，在中国境内购买物资不纳税，畅行无阻，更大肆伸手西北，采购甘、宁、新、青及蒙古地区皮毛、药材，聚集包头，运往天津，由洋行出口，行销于国际市场。包头皮毛行、药材行的发展，引起各行业的繁荣，钱行掌握地方金融，业务更见进展。各票号如大德恒、大德通、大盛川、裕盛厚、裕源永等均次第来包设庄，承做借贷汇兑。辛亥革命后，西北各地商路畅通，包头各行业有如旭日东升，钱庄又有增加。而中国银行（大清银行改组，1916年来包）、交通银行（1918年来包）、山西晋胜银行（1915年来包）、绥远平市官钱局（1921年来包）、绥远丰业银行（1918年来包）也都设有分行，调剂市面金融。


1921年托县河口甘草码头移来包头。1922年包头镇由萨拉齐县划出，改为包头设治局，1923年京绥铁路通达包头，黄河航运也随着发达起来。水陆交通运输空前便利，货物交易日盛，茶、布、水烟、糖、五金、百货的输入，皮毛、牲畜、药材等土特产的输出，无不以包头为集散地点。钱行调剂各行业的缓急，更掌握了全市金融，可算是极盛时期。1919年至1927年间，包头钱庄多至二十余家（钱庄东伙祁县人占百分之七十以上），计有:


复盛公  祁县乔家堡乔家独资，资金白银三万两。


复盛全  祁县乔家堡乔家独资，资金白银三万两。


复盛西  祁县乔家堡乔家独资，资金白银三万两。


公和源  祁县城赵村渠通海独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公和泰  祁县城赵村渠通海独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源恒长  祁县城赵村渠通海独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广顺长  祁县乔家堡德兴堂独资，资金白银一万两。


广顺恒  祁县乔家堡在中堂独资，资金白银五万两。


兴盛号  祁县陈姓带财合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兴隆永  祁县李柱孔、李宝成合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谦和诚  榆次聂店王家独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包头广恒源钱庄1838年同仁合影


天兴恒  太谷杨立宏等合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广义贞  包头广义恒毛店投资，资金白银六千两。


广恒源  包头广恒西毛店投资，资金白银一万两。


宏义和  包头东河村张小秃财主独资，资金白银八千两。


复兴恒  忻州陈家独资，资金白银一万二千两。


懋和允  忻州段村石家独资，资金白银一万二千两。


聚兴钱庄  忻州刘之西等集股，资金白银六千两。


广义和    大同高崇礼独资，资金白银八千两。


一九二三年春至一九二六年夏，包头市面极为繁荣，居民增至五六万人，大小商号有二千多家。驻庄银行添有山西省银行，驻庄钱庄又增汇通银号、和记钱庄、和诚钱庄、天恒永，各钱庄除支垫各行业贷款外，每年所做汇兑款项总额能达二千多万元。一九二六年冬，冯玉祥所部国民军向西北退却过境，粮饷军需均由包头供应配备，银洋、粮食、百货损失三千多万元，无形的损失更难以数计，为包头商业上空前未有的损失。1928年至1929年国民党北伐以后，北洋军阀混战停息，洋行洋账房如隆昌（洋商）、怡和、平和公、仁记、天巨公、安利、信义永等洋行（英商）均在包加强收购绒毛皮张。“皮毛一动百业兴”，包头畸形发展，恢复繁荣后，物资的输出输入特别顺利，不仅损失弥补，而且多数行业获得盈利。1930年至1931年间，已往以吸收公款、发行纸币为主要业务的中国银行、交通银行、绥远平市官钱局直接与地方各行业承做汇兑、借款放贷，多数行业直接与银行往来共事。钱行不仅受银行排挤，且又失掉了做虎盘投机盈利，更受到阎锡山、冯玉祥与蒋介石的混战影响。阎、冯失败，晋钞贬值，包头各行业及各阶层人民不同程度上均遭受严重损失。钱行业务元气已伤，江河日下。资金较小或组织不健全的钱庄相继倒闭者，计有公和源、公和泰、源恒长、兴隆永、广义贞、宝昌玉、谦和诚、广顺长、兴盛号、复兴恒、懋和允、宏远银号等十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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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至1936年间，东北失守，国人多数重视开发西北，纷纷来包投资兴办实业，或开设工厂，或进行垦殖，包头信誉繁盛，又增设有晋兴钱庄（山西榆次康瑞兰等集股、资金三万元）、恒义银号（祁县史占魁等集股，资金一万元）、吉履谦（榆次大长义村宋继宗独资，资金一万元）三家，并有仁发公分庄（军官王靖国等集股、资金二万元）、晋泉源分庄（祁县乔家独资）、垦业银号分庄（山西实物库准备、有投资资金五十万元，发行纸币）三家。


1932年币制统一，废两改元，钱行生意逐渐减少，元宝从此绝迹，只有通行现洋与纸币，易换取利也是无几，所以多偏重于兼营粮行，做些投机倒把的油粮虎盘，从中剥削取利。


1937年“卢沟桥事变”，京津沦陷，张家口、太原相继失守，时局日非，交通梗塞，各钱庄认为前途黯淡，纷纷宣告歇业。只留有复盛公、复盛西、晋兴钱庄、广恒源、吉履谦五家。1938年是日寇侵占包头的第二年，日寇为了掌握经济命脉，将此五家钱庄一并归公，改组为同和实业银行，资金共计十二万元。并就中国、交通、平市、丰业银行原底改组之蒙疆银行，在包也设有分行，发行钞票。于是钱庄消灭，钱行也没有了。抗战胜利后，蒙疆银行由国民党绥远省银行接收，同和实业银行倒闭，五家钱庄原有资金也尽数付诸东流。这时申请复业的钱行计有:晋兴钱庄、广恒源、复聚恒三家。解放战争时期，蒋管区通货膨胀，法币贬值，交通不便，百业凋敝，存放汇兑都难办理，1948年终，这三家钱庄也一齐宣告歇业，此次包头钱行业随着旧社会一同消逝了。


二、与各行业之间的关系


银行主要业务是存放款项，代做汇兑，沟通金融，调剂缓急。虽然从中剥削盈利，但却与各行业的兴衰进退大有关系。旧社会私营工商业大多数以一千元的资金，做一万元的买卖。如何运用资金、往来周转，全靠钱庄为之调剂支持。例如包头主要行业绒毛店，支垫旅蒙商到甘、宁、青、新等省及内蒙古各地收购皮毛，必须依靠钱行做期口（定期）贷款，向货行买期口贷货，使旅蒙商带上茶布、烟火、糖、炒米等货，到牧区进行交易，换回绒毛皮张，交由绒毛店卖与洋行洋账房，运输到天津，售给出口洋行，销于国际市场。又如粮行买卖粮食，也无不依靠钱行拨兑款项，归结往来账务。所以各商号若资金差迟，信用稍缺，钱庄不予支援，便很难维持下去。洋行洋账房汇兑调拨也必须与钱行紧密联系，业务才能顺利进展。因此，钱行业成了当地金融的总机构。地方商业活动，多数依靠钱行做期口，标期常骡贷款为重心。全年有四标八常骡（全年有春夏秋冬四个标期、八个常骡，亦称“月月常骡四季标”，每月结算一次往来账务，互不拖欠。标期由山西太谷钱行决议，推行各地，迟早有差。每个标期带动两个常骡期，如春标是二月初八，则三月、四月初八为常骡期。因清代过标，必须点验现银，在标期前各地现银元宝由骡子驮运到应付款的市面交付，八个常骡期俗称“过骡子”。骡驮标银为避免途中土匪抢劫，经常雇用标局武装保护，俗称“保标”。著名标局多归武艺精通著名英雄掌握，沿路呐喊，便使匪类闻之畏怖，不敢打劫。）民国以后白银元宝废除，各地标期骡期不用现金结算，只用过账拨兑。各行业收付往来，为了稳妥迅速，必须经钱行拨兑结算，互不拖欠。遇有商号亏赔，期前向钱行借贷，可以转账支持，免得马上倒闭。这便形成各行业依靠钱行调剂以图存，银行又靠各行业交易中剥削以维持，相互为用。


三、规章制度


最早在包头开设钱庄，只需向大行（清乾嘉年间商界的一个自发行政组织，推举各商号精明强干的掌柜担任总领，掌握市面一切，俨若县长。光绪年间改为公行，取权如旧。官厅除巡检外，还有萨县派一审员驻包。商界发生纠纷，必须通过大行，才到审员衙门处理，民国以后公行又改为商务会）声明登记一下，就可开账营业，自由市场，无甚拘束。商务会成立后，对于资金定额，经营范围，才有所规定，并对商会负担摊派花销责任。驻庄银行、钱庄虽不限定向商会登记，但也应与行商一样摊派，只是数额比坐商要少得多。


在通行银元宝、铜制钱时，钱庄设有门柜交易，后因现洋行使，元宝减少，兼因杂色军队滋扰，到民国五六年时，门市部撒销，改为“暗房子”营业。大的钱庄兼营粮行，有职工五六十人，小的二三十人。驻庄钱庄以行商名义揽做放款汇兑者，驻于当地钱庄或货店内，只有二三人。


钱庄资金多则三、五万两，至少必须六至八千两。开账之前，应把现金摆出，俗称“亮现”，以昭信用。相沿日久，只要财东素称殷实，掌柜著有信誉，把资金交回同业过账，也就不用“亮现”了。


每家钱庄设经理、副经理各一人，经营一切，内有内事先生三五人，分掌银钱账簿财产；外有跑街营业，多者一二十人，少者十数人，由资格老的带领，向各行业承做各项买卖。


学徒进号，首须经人介绍，面试合格，由殷实商号承保（俗称“上司”。学徒如有不法盗窃发生“上司”负有赔偿责任，所以常有“商号易找，上司难寻”的传说），才让进号。学徒期内工资每年按六、八两拨给。三年出徒，按能力拨支劳金，按年增加，多者年十四两，再往上便可顶身力股。顶身股后，除劳金外，三年账期获利，可以按股分红。普通每股多则二三千两，少则四五百两。无红可分，只拨应支若干，维持生活。职工如犯错误必须出号，需请人调解，写辞退约文。



四、经营方式方法


（一）在存放、汇兑、调剂金融主题下，经营钱庄，非善于运筹，卓著信誉，难以搞好;稍有疏忽，即遭失败。其主要方式方法有:（一）熟悉各行业情况，才能相与往来。钱行与各行业相依为命，在未相与往来之前，对对方应有彻底的了解，方能办理借贷汇兑，以防发生风险损失。因而一些干练的经理，精细的跑街，对全市各商号底细都十分清楚。


（二）了解外汇与皮毛涨落的关系，才能应付有方。包头各行业的兴衰无不依绒毛行业转移。钱行支垫各行业，必须了解外汇与皮毛涨落的关系作为标准。皮毛重点依靠出口洋行，每天报载外汇牌价的大小，可以推知进出口货物活色与滞塞的趋势。外汇低落皮毛上涨，地方活动；外汇上涨，出口货不快，皮毛疲落，地方滞塞。例如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出口货停止，包头皮毛毫无出路，皮毛行业几乎倒闭。一九一九年大战结束，出口恢复，包头皮毛活跃，市面马上繁荣起来了。


（三）掌握各路与包头秤码差额，汇兑行市，才能做好生意。跑街营业应先熟记各路秤码，如天津洋行秤比包秤小2.64%，天津西公发秤比包秤小3.2%，北京的京市秤比包秤小3.4%，张家口口钱秤比包秤大1%，均应胸中有数，折合迅速。此外对于各路汇兑行市，要常依靠电信往来，消息灵通。与各行业揽做汇款，不熟悉这些，买卖便不可能做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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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依靠常远期贷款，来做虎盘生意。虎盘分钱盘、粮盘两种，空买空卖，投机倒把，本是非法生意。要防止虎盘亏赔，须要靠做远期贷款。


（五）每天早晚集市两次，商议期口借贷，并做虎盘生意。这制度自清代同治光绪年间起，每天早晚集市两次，在各钱庄所在地点轮流集合各钱庄派跑街职工一齐参加，各找对象，面议做钱盘价格，成交款额，以及汇兑款项汇费等事。1930年，包头钱业公会成立后，每天在公会门口集市，多至三四百人，吵吵嚷嚷。


（六）吸收存款，计息较少，往外贷款利息，根据地方银根松紧，灵活规定。月息（满价）按标骡期做，存入0.8%～0.9%，放出1.2%～1.5%;日息（插息）放出0.040%～005%。发行凭帖，周转市面，光绪年间，各殷实钱庄和其他行业殷实商号也印发凭帖，有如银行纸币流行市面，无形中盈利许多。民国后，信用无保障，凭帖人不信，逐渐减少。1929年才限期回收，凭帖根绝。一些无信用商号因为凭帖的挤兑往往倒闭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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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同业间的互相斗争


1919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包头皮毛市场活色，市面飞跃发展，现金输出，拨现不点现，钱庄多做买卖银圆、铜圆虎盘。复盛公的武祝三、广顺恒的张采臣与驻庄通盛源的邢克让大做虎盘。复盛公、广顺恒以银元买通盛源的铜圆，不遗余力；通盛源也是尽量以铜圆收买银圆，从呼和浩特、张家口、大同一带运铜圆来包头买银圆，搞得现洋奇缺，通盛源就要胜利，而复盛公很快地由天津火车运到丰镇由马车转运到包头银圆四十万元，马上银圆疲落，结果获得胜利。


1932年，忻州帮钱庄复兴恒、懋和允两家骄傲自满，藐视同行，秋标期现款缺乏，各同业坐视不理，以致无法过标，几乎倒闭，最后复兴恒副经理陈子茂向复兴公等号请求照顾，才顺利过标。


1934年春，山西晋兴钱庄在包设庄，经理刘仁山年壮气粗，事前没有与同业联系，也未将资本由驻庄账内划分出来，招致同业间的不满，提出要求必须将划分出的资金手续，另立的账簿，一齐摆出，再行开账。晋兴没有准备，以致届时不能开业。


六、币制的演变与复杂情况


包头在清末民初，周行币制有白银元宝、铜质制钱两种，当时有“七色银子八色钱”的传说。


兹将其种类分述如下:


银子:


现元宝:亦称现宝，以银质纯洁鲜亮者为最佳，掺铜和铁，挖空灌铅者为最次。蔚州宝最好，包头宝次之，西路宝、太谷宝、城宝（归化城宝，又称假印字城宝）为最次。最次宝调换蔚州宝、包头宝，必须按成色贴色。拨账宝:亦称市宝，无现金可以拿出，凭拔账收付。以市宝调换现宝，也须贴色。

元宝




足白宝：是指市面零星计算的银子而言，如米面杂货行多是流行足白宝，以零凑整（碎小银块质量差池）。这宝最次，调换市宝还须贴色。足白宝中又有三种:①卯足白是“叮卯”（对账）用；②市足白是拨账用；③现足白是贴色无多，可掉现宝用。


制钱：在清末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年间，因铸造的制钱有大小之分铜铁之别，使用价值有差别。民国初年最有“八色制钱”之说，实际只有四色存在，即：


八十钱：即80个大铜钱，挟带20个小钱，市面一般称为八十钱。


满钱:即全部是大铜钱，交纳公款税务等用之。


三六钱: 即百文内挟带36个小钱。


二七钱：即百文内挟带27个小钱，饮食行业通用。说大话使小钱，也叫“日粗钱”。1916年，中国、交通两银行相继来包设行后发行纸币，通行现洋后，银子、制钱的紊乱现象逐渐消灭，各行业收付款项，多归钱行收账拨兑，通街过账，规定掉头贴数后，币制便较为划一了。


凭帖：光绪年间因通行银元宝，铜制钱，运送大宗款项很不方便，一些殷实商号印发凭贴（凭帖兑取制钱，分五百文和一千文两种）兑现，通行便利。民国后，纸币通行，日见淘汰，一九二九年政府限期收回，始行绝迹。


现洋:中国银行来包设行后，因西北很少现洋流通，每月由京津运来三四十万元，通行市面，每月放借贷二三十万元调剂金融，元宝被一些私人和商号银行运往京津等地出卖盈利，日见减少，银楼也随着相继倒闭。钱行又增加了掉易现洋交易，由每元现洋计银六钱八分一厘一毫二合价，现洋中又有“站人”“袁大头”“航船”“湖造” 等差价，从中剥削盈利。1934年十一月始，废两改元。



西北钞：1925年冯玉祥在包头设立银行分行，发行大量纸币。最初还能与中交钞票等价通使，1926年国民军向西败退，军饷尽发西北银行钞票，商人无法拒绝使用，只有高抬市价，接着货架一空，家家闭市。四元钱吃一个饺子，四十元钱买不到一盒纸烟，两万元钱买不到一双鞋。


流通券: 国民军退走时，现洋提取一空，中交银行钞票也很缺乏，为维持市面，活动金融，包头商会请由绥远都统商震核准，发行包头善后流通券八十万元。由商会主持按行业，分甲、乙、丙等级筹借基金，基金现洋积存商会、作准备金。票额分一元、五角、一角三种。直至一九三一年，这批流通卷才由商会陆续收回。



晋钞:一九三○年，冯、阎倒蒋失败，晋钞毛荒猛跌，无法维持。以后，重新印发晋钞，虽能以旧钞二十元兑换一元新钞，但人民遭受的损失是很严重的。当时盛传的歌谣说:“阎锡山想要坐朝廷，山西票滥发害死人”。


屯垦流通券:一九三五年阎锡山的绥西屯垦队合作社发行的一种屯垦合作流通券，票额一元，总额约五十万元，流通券大量收购当地油粮、皮毛、大烟、土特产品，刺激了通货膨胀，流通券也日益贬值。“七七”事迹后，更是一落千丈，一元屯垦票只能喝一碗杂碎汤，所以又叫它是“喝杂碎票子”，包头市面流行这种票子数额不少，但因各商号吸取以往教训，绝不隔宿储藏，随即到陆军七十师屯垦办事处调换。日寇侵占包头后屯垦票成了废纸。


谱拨:是一种不能提现，凭拨账交易的包头通行银本位，自民国初年就开始实行了。任何纸币也必须调谱拨银两，才能通行。它既可防止杂色票子扰乱市场金融，钱行业又可以从中做买卖，搞折合盈利。这可说是包头钱行业撑提地方金融的特点。




平市票：一九一七年第一次发行，因挤兑停业一次，继续又发行兑现新钞，接着又贬价。一九三四年又挤兑一次，后经山西银行仁发公贷款二百多万元充实基金，加以整顿，后才又复业。包头沦陷后，平市票也成了废纸。


蒙疆币：日寇占领包头后，为了整顿金融，不通法币、平市票，合并中国、交通、平市、丰业四家银行为蒙疆银行，发行满洲国东三省官银号钞票，暂为流行市面，不久即发蒙疆银行钞票，把官银号钞如数收回。最初发行额少，物价稳定，最后通货膨胀，随着贬值。日寇投降后，全数作废。法币:自1934年废两改元，实行法币。最初还好，中、交两行钞票最有信用；抗战开始后，滥发纸币，通货膨胀，法币贬值，如水下流。1946年增发关金券，也无法挽回危局；一九四八年改发金圆券，价值猛跌，大失人心，蒋政权也就垮台了，人民更受了一次严重灾害。包头的钱行业也就在这时期都次第倒闭了。


来源：老包头印记 寇文庆编辑制作

toby0426

够全的这资料

thy1364488

好

186Y

真棒

g448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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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皮

拜读了。

雪花飘飞

钱

风。

包头的钱行业发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