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包石铁路05：包头地区的文明起源

往昔0℃的梦

我们常说，中华文明五千年，究竟由何而来呢？

传说之中，黄帝是大约4500多年前生活在黄河流域原始部落的部落联盟首领。而原始文明的诞生时代，肯定要比黄帝还要早些，不止4500年，所以大概的说中华文明5000年。

在黄帝降生之前，包头地区就已经有了原始人类，他们磨制石器、烧造陶器、雕琢骨器，筑屋、耕田、捕鱼、狩猎，还会制作古朴的饰品、吹奏古老的陶埙。

1927年5月9日，一辆专列从北京西直门火车站出发，前往包头。在此集结与休整之后，徐炳昶、袁复礼、黄文弼、丁道衡等中国学者与瑞典大探险家、地理学家斯文•赫定组成的"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从包头出发，前往新疆，开始了长达6年的旅程。

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以中国为主、与外国平等合作的大型科考团，先后共有团员38人，其中科学家30余名，中外各半，牛人云集，在中国西北部约460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内进行了多学科的综合考察。

正是通过这次考察，丁道衡发现了白云鄂博铁矿、黄文弼探查了敖伦苏木古城与白灵淖尔古城，为包头的工业繁荣及历史研究奠定了基础。

我手里的这几本书，就是关于"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的。我平时看书很快，读这几本却用了小半年的时间。

当初，边阅读，边研究书中的地名，并且画出了路线图，期盼能有机会，沿着这条路线行走一趟。

"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的中方团长，是曾任北京大学教务长的徐炳昶（字旭生），在其《徐旭生西游日记》第一卷的开端有过这样的记述："同车者有李仲揆先生率地质系学生五、日本地质学生一。"

这位"仲揆"，就是著名的地质学家李四光。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14岁的李仲揆告别父母，独自一人来到武昌，报考高等小学堂。报名那天，兴奋之中的李仲揆竟然把十四岁的年龄误填到了姓名栏里，他灵机一动，把"十"字改成"李"字，可名字叫"李四"，也实在是太俗了一些。正当此时，他抬头看见大厅正中央挂着横幅"光被四表"，受到启发，就又在"四"的后面，端端正正地加了一个"光"字，取"四面光明"之意。从此，李仲揆也叫作"李四光"了。

李四光，在包头开展野外考察，意外发现了5000多年的原始时代器物。

《徐旭生西游日记》中有着这样的一段记载："老包村后，为昨日仲揆所找得的有古器物的地方。仲揆引我们至此，即分路率领学生往北山找寻地质材料。丁仲良随之前往。我同黄仲良、詹省耕、庄永成往老包村后。途中，我也得了一件石斧。以后跑了一两里，分途寻找，很快找到几件东西。"文中的黄仲良，姓黄，名文弼，字仲良，就是那位著名的考古学家。可见，他在包头地区，不仅考察了草原深处的元代敖伦苏木古城、阴山北侧的北魏白灵淖尔古城，还考察了阴山南麓的新石器时代遗址。

日记之中还有一段："有一小村名老包，后知为鄂博的转音。"

另有一段："回到老包村大道左，见一老人正在种豆。问他，知道他姓杨，住此村已经七世。现因土匪不靖，他们全不敢在家住，搬到城里，老包已成空村。"

这个老包村，就是包石铁路东侧的杨家脑包村。村子附近所发现的石斧等，属于新石器时代的遗物，更准确的说，是新石器时代阿善文化的遗物。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在包头东郊的阿善沟门村附近台地之上，进行正式的考古发掘，发现了文化内涵丰富的新石时代人类遗址，时间跨度为距今约6000—4000年前。按照惯例，将此文化类型称为"阿善文化"。

远古时代，曾有多处阿善文化的遗址分布于阴山南麓的台地之上，比较集中的地段，几乎每隔2公里就有一处原始人类的遗址，用"星罗棋布"来形容，毫不为过。这些遗址之上，有着中国最早的祭坛之一、中国最早的城墙之一，曾被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苏秉琦教授称为"包头塬"。

此后，随着考古发现与文化研究的深入，探明阿善文化的遗址不仅分布于阴山南麓，并且深入阴山峡谷之中，直至达茂草原等地。

探寻包石铁路的旅程，将会途经两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除了杨家脑包，还有鸡毛窑子。到时候，我会采集一些原始器物，请大家一起欣赏。

此外，在《徐旭生西游日记》之中，还写道："包头睡土炕。杨老炕上一尺多高，先用纸糊好，后绘儿童于上，颇整肃可观。画后用油油一过，故颇坚固不易破损。后知本地便家皆如此。"

想来，大家都可能猜到了，这些油过的画，就是包头地区曾经常见的"炕围画"。

以后的行程，我也会带着大家前往那些废弃的窑洞与土坯房，寻找已经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炕围画。

说到，就要做到。明天出发！

包头地区的炕围画

大志天成i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