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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清晨,晨光微熙。 不管城市里还有多少人在安睡, 乌日娜就起床了。 侍弄卧病在床的母亲, 叫醒刚上小学的女儿。 一系列如打仗般的忙碌。 家里基本妥帖, 她就匆忙赶往另一个更需要她的地方。 那里, 有二十几个不一样的孩子在等着她。
他们,被称作“星星的孩子”,也就是自闭症儿童。百度如此描述:自闭症又称孤独症,是一种较为严重的发育障碍性疾病。其主要症状为:社会交流障碍、语言沟通能力障碍、行为重复刻板、兴趣狭隘……“所以,如果你在街上偶尔看到行为怪异、大喊大叫或发脾气哭闹的孩子,请不要诧异,那是星儿的一种表达方式。”乌日娜说。
乌日娜的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叫“星梦家园”。就是给来自星星的孩子们一个实现梦想的家园。为包头市首家以融合教育为基础的自闭症儿童康复干预训练中心。因为资金欠缺,星梦家园看起来简单而简陋,但是却很温馨,因为这里有浓郁得化不开的爱在弥漫。不只是乌日娜,还有这里的八位老师,她们每个人都把这里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其中包括年仅20岁的90后的小老师。
天津师范学院毕业的乌日娜原本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她却选择了和特殊孩子在一起。乌日娜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包头市儿童福利院做特殊教育老师。“我的很多同学现在都比我的条件好,可是,我不后悔,我爱他们,他们应该和别的孩子一样得到正视、得到认可、得到快乐成长应有的一切。”
至今都清晰地记得在儿童福利院见到第一个畸形孩子时的情景,那时,乌日娜的第一反应是惊呼一声跑了出去。“本能反应,我相信任何人看到那个孩子都会和我一样,那个孩子基本没有人的形状,没见过她的人都无法想象……”后来,这个孩子还是分到了乌日娜的班里,朝夕相处中,她成了她最偏爱的孩子,她每天都把好吃的悄悄塞给她,而她,虽然不会表达,眼神里流露的是最信任的亲情。另一个给乌日娜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个智力障碍的男孩,被遗弃时已经7、8岁,在一个夜里被家人扔进了福利院的墙内,孩子只会说姑姑和奶奶,看见戴眼镜留着齐刘海的女士就喊姑姑。她怎么也不明白,家人为什么会放弃亲生的孩子。
福利院工作几年,乌日娜深深地爱上了这些被家庭抛弃、被父母冷落的孩子。离开福利院之后,乌日娜去了特殊教育学校任职。“与之前相比,感觉略有不同,特教学校的孩子是有家庭的。刚到福利院工作时,我几乎天天因为可怜这些孩子而哭。特教学校好很多,因为他们有爱,还有父母。”在这里,乌日娜接触到了很多自闭症儿童,他们冷漠的神情、闭锁的世界常常让她深思。
2015年7月,乌日娜开办了星梦家园。因为资金短缺,她把自家的住房抵押贷了款。“幸运的是,我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团队。机构开办之初,为了省钱,装修改造的水泥沙子都是我和几个女老师搬上来,之后,我们一起做内饰、做教具。她们不嫌收入微薄,甚至不担心我给她们打的白条能不能兑现,只一门心思地和我一起干。”
一位家长曾对她说,办机构要宣传,如果有需要,儿子的肖像权无条件让给乌日娜使用,但是,乌日娜尽全力保护着孩子们的隐私,无论什么场合,她都会说,不要公布孩子们的照片。因为艰难,因为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乌日娜想过放弃,但是每当想到无处可去的孩子们和一起夜以继日辛苦的同事们以及无比信任她的家长,她就迅速打消了放弃的念头。
因为母亲身体的原因,要经常住院治疗,而乌日娜只能是让家人陪伴妈妈,六日抽空再去陪床,家外,那22个的星星的孩子在等着她。最小的刚来机构时还不到两周岁,除了哭闹就是破坏,现在他能说“拜拜见”了;另一个孩子,康复干预很好也许过一段就能进正常的幼儿园了进行融合教育;从不说话、目光呆滞的那一个星儿能回答问题了;课上,大班的几个孩子会互相沟通了……每一个看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现象,都会让老师们喜极而泣。同是家长兼老师的张老师说,曾经是为了儿子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她去北京专业的机构学习,现在,是为了更多的孩子。一年多的时间,孩子们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会了画画、做手工。张老师说自闭症儿童中有天才,只要引导得当。
据悉,包头市目前有自闭症儿童3000余人,很多都是独生子女,很多家庭因自己“不一样”的孩子陷入困境,但是,科学证实,自闭症儿童通过正确的方式是可以康复的。“至少可以改变现状,让人们不再用异样的眼光去打量。”乌日娜说,没有更高的目标,只是想让他们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健康地成长。想呼吁有能力的爱心人士能够一起来支持这份事业。 关注自闭症儿童,关注自闭症儿童家庭,关注自闭症儿童康复机构,需要来自社会各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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