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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能走多远(长篇小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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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 21:48:3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内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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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马钢的喷煤车间不是很大,但很整洁。我们四个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基本看明白了。他们的加热炉基本和刘红军图纸上那个一样,其特点是使用了部分高炉热风炉的废烟气。
赵大海说,你们那边的加热炉是什么形式的?
我说,我们使用的是立式室状的加热炉。赵大海说,我们以前也用过,占地面积大,能耗高,怎么不改呢?我说,怎么改?你们喷煤车间就离高炉不远,我们的喷煤车间离高炉太远,若按你们的模式去改造根本就不现实。
小个子副主任说,使用自循环尾气呀!
我有些不解,王汉庭说,这种工艺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不知道经验成不成熟,听说沙钢使用的就是这套工艺。
小个子副主任欲言又止。
回到旅馆,王汉庭问我,有收获么?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可以借鉴的,人家是直接喷吹,我们是间接喷吹,你想想,要架设一条那么长的管道把热风炉的废烟气引到我们车间,根本就不现实。
王汉庭说,来之前就听说沙钢有一套自循环系统,能够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我刚才想套一套那个小个子的口风,那家伙没说。咱们这一两天过去看看。我说,沙钢是民营企业,又没有关系,人家能让你看吗?
王汉庭说,我昨晚就为这事见了我一个同学,他说他的一个哥们是沙钢炼铁厂的副厂长,他替我们想想办法。
我说,那下午干什么?
王汉庭说,你去找赵大海弄点资料回来,咱们看看他们使用这种形式的加热炉出过什么问题,怎么解决的。我想想也是,有用没用先弄回来,最起码跟黄厂长有个交代。
我说,那我先给赵大海打个电话,看人家给不给。王汉庭点头,我去前台给赵大海打过电话后,赵大海哈哈地笑着说,就要点资料,那就没有必要来了,我下班给你带过去,好容易来趟南方,好好玩玩吧。
撂下电话,我上来跟王汉庭说,不用去了,赵大海下班就给咱们送来。王汉庭说,那咱们明天去南京玩一天,后天去无锡或者是苏州,那边离沙钢更近,咱们一边玩一边等我同学回信。
傍晚,赵大海没有来,小个子副主任带着些资料过来了。我和王汉亭草草看看,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小个子副主任临走,我把包里剩下的内蒙特产全给了他。
他没想到我能送他东西,接过东西说,我家里还有一些资料,明天给你们复印一份,也许你们能用的着。我当时没太当回事,心说,你家里又能有什么资料呢,还不就是那点破东西。
次日,我和王汉庭还没醒,小个子副主任便来了,他给我们放下一个大纸袋子说,不好意思,我还要赶着上班,所以来的早了点,没打扰到你们吧。
我笑着说,没有、没有,我们一起吃早点吧。
小个子副主任说,不了,不了,要迟到了。
他走后,王汉庭打开纸袋抽出资料翻了几页,就大声说着,嘿,无心插柳啊,这才是点有用的东西呢。段立新,过来、过来,你看,这部分是他们的详细工艺参数,你将来肯定能用得着;这部分是他们事故处理,你也能用得着。你看,这是他的一个论文草稿,是关于用热风炉废气暖线的一个设想,不简单,这个小个子比赵大海可强多了。
我本来懒得看,被他这么一说,拿过几页纸看了起来。王汉庭说的没错,这些东西将来有可能用得着。
去南京的火车是上午十点的,我们四个吃过早点匆匆拾掇行装准备出发。我和王汉庭的东西少,收拾完到前台等唐晓敏她们。我用前台的电话跟赵大海道了别,接着又给刘玉田去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电话那边挺嘈杂,刘玉田说他够呛了,那边生产非常被动。还想说点什么,那边似乎又有事了,他急急地说,顾不上跟我聊了,要去现场,他还嘱托我一定多带点资料回去。
我们四个在南京玩了一天,逛夫子庙时,我弄出一个笑话,缘由是乌衣巷的乌字中间不知被谁弄出一个脏点来,我觉着好笑,背着手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声音很是响亮。旁边几个长者都把怪异的目光投向我。婷婷掩嘴窃笑,我纳闷道,你笑什么,你说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鸟什么巷。唐晓敏一把拽过我说,别现世了!我说,怎啦?唐晓敏说,人家那是乌衣巷,跟你出来好丢人。
从这里出来,我便有了一个绰号,鸟衣巷。这当然是唐晓敏赐给我的。到达无锡,天阴得厉害,逛太湖时,被雨浇了个透心凉,到达苏州后,婷婷发起烧来。王汉庭说,我来过好几趟了,你们俩个没来过,出去转吧,我陪她输点液,先把烧退了。
唐晓敏想出去玩,可把婷婷甩给王汉庭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一门心思想跟她出去,就说,也是的,咱们今天出去,明天让王主任再出去,轮开了,什么都不耽误。再说了,就是输个液,有一个人陪着足够了,弄下这么一群人,没必要。
婷婷也说,晓敏姐,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王汉庭还是留了下来,我和唐晓敏从旅馆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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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倒没觉得,到处都是人,到处都小巷子。我抬头看了看旅馆的名字对唐晓敏说,带笔了吗?唐晓敏说,干啥?我说,我得把这个旅馆的名字记下来,要是走丢了可以坐出租车回来。
唐晓敏歪着头拧着眉头看着我说,鸟衣巷,我真愁跟你出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让我有点安全感。我说,好像不能。唐晓敏从挎包里拿出一份地图展开了说,看,我们现在在这里,往那边乘三路车可以到达苏州最有名的观前街,从那边随便找个一路或者二路车就能到达木渎古镇。
我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啥吗?
唐晓敏说,鬼才知道呢。
我说,我小时候跟着我大姐出门看花灯,被挤丢了,所以呢,我心理有阴影。后来每逢我去人多的地方,我老妈都给我大姐一根绳子,一头攥在她手里,另一头系在我的腰上。
唐晓敏哈哈地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也找一根绳子来?我说,我觉得可行。唐晓敏恨恨道,可行你个头!我们一路说笑着来到观前街。观前街很长,里面非常热闹,逛了一阵,唐晓敏居然先迷路了,是我把她从里边领了出来。
已是中午,唐晓敏说要吃这里最有名的“哑巴生煎”。这个店名我刚才看到过,门前排了老长的队伍。我说,那儿排队的人太多了。唐晓敏说,在哪里,我怎没看到呢?我说,那我怎么知道呢,不过,我现在对你不是很放心,为了不把你弄丢了,还是先买条绳子妥当。唐晓敏笑盈盈地说,我看行。看到她这样笑,我就知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防范,脚被她狠狠地跺了一下。
瞧着龇牙咧嘴的我,唐晓敏笑着说,别那么玄乎,我还没用劲呢别装了,赶紧走!我说,都工伤了,怎么走?唐晓敏的笑意更浓,我忙摆着手说,姑奶奶,我带你走。领着唐晓敏,三转两转便到了她说说的那个“哑巴生煎‘的铺面前。这时的人少了不少,我瞧了瞧旁边桌子上的盘子说,什么生煎呀,不就是个破包子吗?
排队的时候,我发现这里的座位非常紧,有些人买到了包子却没地方吃。我说,你先去那边等个座位,要不没地方吃。唐晓敏这回挺乖巧,老老实实地等在靠窗户的一个桌子前。那边的食客将吃完,我这边已经将包子端了过来,还没等我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一个小个子男人向前一挤,一屁股坐在了唐晓敏本应该坐的座位上。
原本腾出的两个座位变成了一个。
我不想生事,可这男人实在有点过分,砰地把盘子蹾桌子上,恶狠狠地盯住那男人。很快,男人被我盯得不自在起来。唐晓敏扯我的衣襟,我没理她,凑近了男人继续盯。男人眼神中透出了恐慌,嘟囔了一句站起身让开了座位。
我早就饿了,看到旁边的人吃包子时先用筷子扎一下,我觉得好笑,夹起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下去。咬包子那一刻,唐晓敏的眼神中又透出了笑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包子里的热汤窜出来,把我的嘴唇烫的火辣辣得疼。看着我的狼狈相,唐晓敏咯咯地笑着说,你怎么那么急呢?又没人跟你抢,烫着了吧。
从“哑巴生煎“出来,我的上嘴唇多了一串亮晶晶的燎泡。唐晓敏见我不时用手捂着嘴,掏出一块叠得棱角分明的手帕递过来,我摆摆手说,没想到啊,你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不过你天天用它擦大鼻涕,我享受不了。
唐晓敏脸涨得通红,戳点着我说,你......
看到她真恼了,我忙笑着解释,跟你开玩笑呢,跟你开玩笑呢,你那手帕太干净了,我实在不好意思用。她的脸色稍稍缓和,我又说,再说了,你的手帕经常跟你的嘴唇接触,要是再跟我的嘴唇接触了,那是不是变相......说道这里,我的左眼一眨,抛出一个电视里学来的媚眼。
那一刻,我忽然回味起前两天强吻她的情形,唐晓敏似乎也想到了那里,脸上现出一丝羞色,很快,瞪圆的眼睛替代了羞色,我兔子一样跳到一边用她的手帕捂住了嘴。
我们走出不远,看到好几家卖真丝的店铺,每一家都古香古色。唐晓敏说,我想买条丝巾,陪我逛逛。我也想着应该给张小丽买点东西,她也喜欢丝巾,就跟着她一家一家逛起来。
女人买东西特别麻烦,逛了一大圈,唐晓敏非要让我折回头去第一家。她挑丝巾的时候,我在后边看,她确实有眼光,相中的几条丝巾非常漂亮,尤其是一条墨绿色的,那颜色让忽然我想起了丁俊英。
丝巾挺贵,要价是一百二。唐晓敏反复砍价,人家最多让十块钱。唐晓敏想买,又觉得有点贵,踌躇。我说,这么吧,买你三条,给你二百,你要是卖,我现在就付钱,不卖拉倒。
卖丝巾的姑娘说,大哥,你给的太少了,连本钱都不够。你看,你看,这丝巾配上您爱人的肤色,那气质有多好啊!你要是诚心买,就给三百块。我凑上前装模作样地摆弄着唐晓敏胸前的丝巾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嘿,她把你嫁给我了。
唐晓敏很配合地抻抻我的衬衣说,你看这衣服叫你穿的。我意识到要糟的时候,腰眼被她狠狠地拧了一把。我不由自主地“哎呀”了一声,唐晓敏做出一副很急很体贴的样子说,老公,你怎么了,说话时,又拧了我一把。
我慌忙闪到一边说,小姑娘,痛快点,给你二百五,赶紧打包。小姑娘笑着说,大哥,二百五太难听,加十块钱。我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她说,打包吧。她打包的过程中,我顺手拿过一块颜色素雅的手帕说,不跟你讲了,这个算赠送。
小姑娘笑着说,大哥,这种竹炭手帕要二十五,你可真会讲价,成了。
唐晓敏说,你买这么多干嘛?
我说,一条送你,另外两条给家里人,那个手帕给你擦眼泪、大鼻涕,你的这个手帕我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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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准备去木渎,时间不赶趟了,我们又逛了一阵,买了些吃的回来。走进旅馆的大厅,王汉庭跟一个男人在沙发上说话,看到我们进来,王汉庭示意我们先上去。
婷婷的烧退了,靠着床头在看电视,她看到我们手里的丝巾,抢上前来看,看了一阵非要让我们带她也去买。我们三个下楼,与王汉庭说话的男人走了。他见我们要出门,问我们干啥去。婷婷说,买丝巾。王汉庭看看表说,一个小时必须回来,我们今晚要赶到沙钢,明天一早进厂。
我们赶到沙钢的所在地锦丰镇时,天已经擦黑。匆匆住下后,王汉庭说,小段,你的包里还有能送人特产吗?我摇摇头说,除了还有三条苁蓉烟,啥都没了。王汉庭不甘心地说,你再翻一翻。我打开拉杆箱翻腾一阵,居然找到五张真空包装的奶皮。估摸着是张小丽在给我收拾行装的时候,小包里放不下,顺手塞进来的。
王汉庭说,够了、够了,明天拿上这两条烟还有这些奶皮,等沙钢炼铁厂的那个副厂长接咱们时,送给他。
我点头说,行。
王汉庭说,回来后,我再给你买两条烟。
我笑着说,王主任,你不是埋汰我吗。王汉庭说,两码事,我们送礼也是想弄到点真东西,都是为公家做事,没有必要搭自己的钱,我大小也是个主任,比你容易处理。我们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你晚上把照相机的电充足了,看到有用的就拍下来,回头咱们再细琢磨。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吃早点时,王汉亭对唐晓敏两个说,你们两个今天在附近转转吧,我和小段中午就回来。唐晓敏说,这么破个小镇子,有啥转头,我们还是在旅馆等你们吧。
那个副厂长说好了八点接我和王汉庭,结果等到快九点才开着一辆破旧的客货车来了。我把手里的东西顺手放在了副驾的位置,王汉庭笑着说,张厂长,一点心意,都是内蒙出的。
张厂长非常年轻,他客套了一句,客气啥,都是朋友。之后对我们说,我们公司的门禁管理非常严,外来人等一概不许入内,委屈两位套上后座上的工装。
工装和这车一样脏,刺鼻的汗味混杂着机油味让我的胃翻江倒海。套上工装,我瞧瞧王汉庭,小声嘀咕,怎么跟做贼似的。王汉庭捅了我一下。开车的张厂长说,我去过你们北钢,是学习处理炉瘤,比你们现在还像贼。
车子很快开到了沙钢的大门口,张厂长摇下车窗,门卫朝里边看时,张厂长说,抢修人员。门卫用遥控器打开了栅栏门。沙钢的厂区很脏,地上、屋顶、树叶子上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灰尘。张厂长此时放松了许多,他笑着说,两位头一次来,我顺路带你们从码头那边过,你们可以看一看长江。
隔着污迹斑斑的车窗向外看去,长江灰蒙蒙的,江水污浊不堪,几个码头上的皮带在卸料,四处飘散着灰尘。我实在想不明白在全国那么有名的沙钢居然是这个模样。在某种程度上说,它的污染比我们北钢有过之无不及。
半个小时后,我和王汉庭被甩给了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像传球一样把我们俩个传给了一个姓江的年轻人,年轻人领着我们从厂房的一层一直转到了最高处。
都是做喷煤的,工艺上大同小异,可每个企业都有它独到的地方。沙钢是民营钢铁企业,它的加热炉的布置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一般的加热炉都布置在地面上,占地面积也很大,它的加热炉却布置在三层平台上,借用了制粉系统的场地。
正如王汉庭所说,人家可是同时利用了制粉系统的尾气和热风炉的废气。年轻人健谈,我问起这两种气体如何同时利用时,年轻人说,这是我们郝主任琢磨出来的,我们的制粉系统只能使用一座高炉热风炉的废气,生产中产生的废气满足不了生产,郝主任带着我们攻关,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摸索出这套工艺。
返回到他们的操作室,非常简陋,里边一共只有四个操作工。我当时惊讶极了,人家九台磨机,每小时的产能在400吨,只用了六个人,我们煤粉车间的产能不足200吨,用的是二百多人,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我想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生产的,同时也想知道他们制粉系统的尾气和热风炉的废气又是如何实现匹配,这是一个核心中的核心。王汉庭见我一屁股坐在操作台前没有走的意思,对我说,把你的相机给我,你在这里看,我再倒现场转一转。
我说,你先等等,我拍几张操作画面。连续拍了几张后,我把相机递给了王汉庭。年轻人见他要出去,小声在我耳边说,这里不让拍照,你让你们那个工程师把相机揣起来,到了现场再拿出来拍,小心被没收,那样对张厂长也不好。
我站起来在王汉庭的耳边嘀咕了一阵,王汉庭点点头出去了。
沙钢的喷煤系统运行的非常平稳,基本没有什么波动,快到中午时,六号磨煤机系统的温度忽然升高,那个操作工没有看到,我对不远处的年轻人说,断煤了。年轻人也看到了,他动作麻利地调整起系统的参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总算等着了。
他调整时,我不停地观察着画面上数据的波动,也不停地问着。年轻人绝对有卖弄的嫌疑,他的动作太快了,几乎让我目不暇接。调整完毕,我只看明白个大概。
下午三点多,我和王汉亭又如同包裹一样被张厂长携带出厂区。下车时,我说,张厂长,晚上您有时间吗?张厂长点头说,晚上应该没事,我说,那我们请你吃饭,您顺便把郝主任和小江叫上,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们也表示一下谢意。
由于都不太熟悉,饭吃的很索然,张厂长提前离席。他走后,我不停地劝着酒,一瓶酒下肚,郝主任的话才多起来。席间,王汉庭他们三个很少插话,我一边给郝主任带着高帽,一边不停地劝酒,更主要的是从他嘴里往外掏着我没明白的东西。
唐晓敏也聪明,她极力配合着我跟郝主任拼着酒。
王汉庭更是晓得我的意图,他怕我先喝多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白水。每次倒酒,那两个喝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酒,我却喝的是白水。喝到快十点,郝主任多了,他不停地说,喝多了、喝多了,把家底都快抖落干净了。你小子不地道,就用一顿酒换走我们十几年的经验和专利,太便宜你们了。走了、走了。两个“走了”还没落地,人便软在了椅子上。
唐晓敏也有点醉意,回旅馆的路上,她说,你猜猜你们两个像啥?
我说,像啥?
唐晓敏大着舌头说,一个狼、一个狈。
我认真地瞧着王汉庭。王汉庭说,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干啥?我说,我想看看你什么地方像狈。王汉庭说,这次,我不应该是狈,你才是的,一会回去对着镜子好好看吧。
我哈哈地笑着说,今天开心,要不是你们两位狼的帮忙,我相信我做不成这件事,那个郝主任绝对是个老狐狸,不过,从他的表情中看,他们摸索到这些肯定不是一帆风顺。
王汉庭说,小段,老哥不是给带高帽,我现在挺佩服你,你们黄厂长把你弄到技师办绝对是个英明的选择,我们北钢将来的喷煤,真的需要你这样的人。我多次跟你们北钢人出来过,像你这样的有心人不多。咱们北钢搞喷煤的,刘玉田是个有心人,再往前说,还有那个倔哼哼的老张头,你可能不认识他,是他让北钢有了喷煤。
我说,你说的是张守发吧。
王汉庭说,你知道他?
我笑着说,怎么能不知道呢,他是我丈人,前几年才没的。
王汉庭恍然的样子,我说呢、我说呢,原来是有传承的。
发表于 2022-5-7 08:35: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内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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